无知无感无想无觉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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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:37

花

2011/06/15/Wednesday

原创。
要不是二点五说她最近原创比较激血我才不写原创呢，哼。
第一次连文就成了这副鸟样。说实在的我和二点五的文风都挺正常的吧，为什么连文后就变得超诡异了呢，或者说其实我们俩根本没什么文风可言欧漏。
分段完全不是按照我们俩谁写的来分的，到底谁写了哪写就让你们猜去吧。
故事各种曲折各种诡异，我觉得让二点五起头是个错误让我结尾更是个错误。好好的一次连文完完全全变成小白了让我情何以堪啊。
下部分正在生产中……

花

萨莉再一次探出头去，望了望窗外。夜色已经慢慢在这个郊外小镇的上空蔓延开来，一轮稀薄的月亮挂在东边的天空中。再等等，她这样想着，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。七点十五分。离奇迹发生的时刻还有一个多小时，但是她已经快没有那个耐心等下去了。萨莉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，她躺在床上，对着头顶明晃晃的灯光眯起眼睛细细端详起这张纸来。

这是一张很普通的纸，然而引起萨莉注意的是那上面的字——

救救我。

其实当她十天前在小镇边陲的小山坡上捡到这封求救信时，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：搞什么啊？！既不写地址又不说明情况，鬼知道怎么救你！萨莉只当这是谁家的恶作剧，耸耸肩膀就把纸团了起来。可是当她再往前走了没一会儿时，第二张纸片飞到了她面前。捡起来看，一样的纸张，一样的字迹写的“救救我”。

仿佛有一道电流激过全身，萨莉捏住纸张的手手心沁出了汗。她大跨步往前跑去，随着草野渐渐开阔，一个见所未见的景象在她眼前铺展开来：一张纸，两张纸，三张，四张……也许有成百上千张求救的纸片在这片荒原里躺着，栖息在草丛中，以至于萨莉几乎走不开步子。她奋力迈进荒原深处，越走越是心生恐惧。这个人到底写了多少求救信》这片荒野里什么地方能有这么多张纸？到后来，她干脆奔跑起来，直到出现了一个乱石堆，她来到了一座山的山脚下。

死路。

萨莉一时间不知道还怎么办好了。

也许我应该马上回去，理智这样告诉她。可她同样无法抑制想要探索这件事背后秘密的想法，她甚至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盘算如何爬上这座山了。这该死的好奇心，她忿忿地想。

尝试几次都失败了。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四周，萨莉有些后悔自己做了这样一个决定。这座山本身也不高，半山腰处还有一道盘山公路。只是上面的岩石平且光滑，虽然不时有突出来的几块，但也不够萨莉攀爬。太阳已经快完全消失在山后了，仅有一点的红光照过来，石缝间便出现阴影。山顶倒是树木丛生，不过盘山公路下面的山岩上却是光秃秃的一片。萨莉好一会儿都看不出什么情况，石缝间没有生命顽强的杂草，盘山公路上也没有奔驰而过的汽车。准备借着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丝光回家，在她转身之前却看到了盘山公路旁的仅有的一丛花。

于是太阳落山前最后一丝光被萨莉借来端详那丛花了。

回到家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，萨莉发现来时的路只是围着草野多绕了一圈。其实她的家就在山的不远处，因为中间隔了半个多草野，所以她以前并没有来过这儿。正值暑假，夜晚的空气都微微偏热。盯着眼前摆在桌上的作业，萨莉却完全没有想去动它的念头，脑中浮现的全是草野中成百上千的求救信。她都能想象起风时那些求救信铺天盖地地向她飞来的场景。当然除了这些，萨莉脑中浮现的还有——那从好不起眼的花。

郊野中的植物比城市中的丰富多了，这也是萨莉每个假期都坚持来郊野的原因。那样的花即使没有多到随处可见，但仔细去找还是能在各个角落发现它。所以萨莉见到那样的花并不应该有多惊讶，但萨莉总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，像是很久之前就见过那丛花一样。

应该是错觉吧。萨莉想着，看看依旧摊开的作业，再看看放在桌角的求救信，她直径走到床边倒头就睡。

一夜难以睡安稳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以黑眼圈示人。当萨莉沓着拖鞋，呵欠连天地走进饭厅时，科金妮抬起眼睛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：“昨晚又熬夜了不是？”“姐，才没有！”萨莉辩解道。她走到饭桌前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。厨房里暖黄的灯光打在萨莉的脸上，就像夕阳的余晖，使得她又情不自禁地开始回忆：草野，求救信。小山，乱石堆，花……突然，毛绒绒的触感从小腿上传来，打断了她的思绪。“拉奇？”

金黄色的大狗“汪”地回了一句，睁着湿润的大眼睛望着她。

萨莉看着狗，扑哧一声笑了。她伸出手去摸了摸拉奇的大脑袋，手头上的触感还和两年前别无两样，使她心里升腾起一股怀念感。这条狗还是只眯着眼睛缩在母狗怀里的小狗的时候，就已经在萨莉家了。它陪萨莉度过了两年的时光。“我应该可以把秘密分享给这个朋友，”萨莉心想。他扭过头去对着科金妮喊：“科金妮，我今天可以带拉奇出去玩吗？”

“那样太好不过了，”科金妮搓着手，百忙之中回过头来，“它在家里待了两天，都快闷坏了。”

萨莉的心情变得非常好。她在心中默默写着计划：首先应该去昨天那个地方看看，那些纸张还在不在，那座山还爬不爬得上去。此外，她还非常在意那丛花。她需要采些样品回来，对照一下自己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那些植物标本，好确定她以前是不是真的有见过这种花。

拉奇望着发呆的小主人，“汪汪”叫了两声，张口去扯她的衣服下摆。

“好啦好啦，拉奇，别着急，吃完早饭就带你出去”。

萨莉牵着狗，第二次走到了荒野上。她沿着昨天的路线走，一样的土路，一样的小山坡，一样的渐渐开阔的草野，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，前一天还遍布整片荒原的求救信，现在只剩下了零星几张挂在草尖上。“不是吧？昨天那些少说也有几百张……难道昨晚刮大风了吗？”萨莉摸着下巴，自言自语道。突然，她感觉手上的绳子被狠狠拽了一把，紧接着她就不得不被扯着往前小跑起来。“拉奇？”她疑惑地唤道。然而大狗没有听她的话，径自拉着她，把萨莉带到了昨天的那座小山前。“什么，还不是什么都没有……”她正开口打算抱怨，不过在看见一个一个人后，跑到舌尖的话都被她咽了下去。

牵着拉奇出门时天边还泛着鱼肚白，此刻已经完全明亮起来了。萨莉能清楚地看见盘山公路上蹲着一位少女，双手围成一个圆弧罩在那丛花上。在她的脚边放着一叠用小石头压好的纸张，因为突然起的风，几张没压牢的纸趁机逃了出来，飘到半空中然后落下。萨莉松开绳子，跑上前去弯腰捡起一看，上面赫然写着“救救我”三个字。

正诧异着，突然听到石子落下的声音。萨莉抬头一看，那位少女已经站了起来，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。因为迎着光的原因，萨莉并看不清少女的表情，泛着白的光直射萨莉的眼使得她不得不用手去挡。不过萨莉总觉得少女的眼神尖锐又强硬，像一只鹰一样正直勾勾地盯着她，盛气凌人。这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。下意识轻声唤了句：“拉奇？”没听到回应，萨莉转身一看，本应该在不远处等候的拉奇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
这种情况下，萨里有些慌了。她想去找跑掉的拉奇，但碍于身后的视线又不敢动身。小心翼翼地回头一瞥，发现少女已经没有注意她了，继续蹲着身子罩着那丛花。萨莉突然鼓起勇气，抬起头问道：“你在干什么啊？”

少女闻言微微一笑，伸出食指抵在嘴边：“嘘，不要打扰了她。”

萨莉因她这个举动莫名地轻松了起来，于是真的照少女的话做了，不再发出一点声响，默不作声地站着，仰着脸望着她。

就这样持续了一会儿，萨里看见少女把脚边的那一叠纸拿起来抱在怀里，然后站起身，没有任何征兆地从盘山公路上往下跳，顺着山岩就这么一路滑了下来。中途伴着跟着一路滑下来的碎石，尘土飞扬。萨莉看着眼前这一幕，忘记了反应呆站在原地。当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，少女已经落地了。于是她马上跑上前问道：“你没事吧！”

少女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，挠着头笑道：“着陆好像有些失败呢。”看着有些狼狈的她，萨莉又想起之前盛气凌人的样子，于是也装出正经的样子，很严肃地问她：“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！”少女完全没有什么所谓，像刚刚只是散了步一样，面对萨莉的关心和焦急有些无奈：“哎呀这有什么关系，我不是没事嘛。”

萨莉听了后内心想着，是啊你确实没事，我刚刚都快被你吓死了。就因为这个萨莉赌气转过身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，然后跑开了。

少女看着萨莉远去的身影，准备追上去。想了一会儿却又停下，站在原地直到背影的消失。

萨莉一路小跑，但不知道应该去哪儿，只是单纯地想离开那个地方而已。反正没什么好去处，她于是改变方向向家里跑去。刚推开家门，她才想到还没有去找跑丢了的拉奇，于是突然醒悟似的叫了一声。“又怎么了，一惊一乍的？”科金妮从里屋探出头来问道。“拉奇丢了！”说着萨莉就急冲冲地跑了出去，“我去找它！”“快回来！”科金妮穿着拖鞋跑到门口对萨莉喊道：“拉奇早就回家了！”萨莉听到姐姐的话疑惑地回头：“啊？”

于是此刻萨莉坐在沙发上听着科金妮的唠叨。“我就说怎么拉奇自己回来了，原来是你没有看好它。早上不是说好要照顾好它的吗，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，打你的手机也不接，担心死了。”萨莉很无辜地默念，我确实差点出事了好不好，而且荒郊野外的信号不好又不是我的错。然后拍拍趴在她脚边的拉奇的头：“谁叫你这么不乖。”于是拉奇也委屈似的呜咽了一声，渐渐睡了过去。

少女慢悠悠地走在草野里，不时捡起地面上的求救信。手中的纸越来越多，不免会有些随少女的动作而散落。于是少女又不得不停下来重新整理。已经累了一个上午，她重重地叹了口气，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去捡最后一张。出乎意料的那张求救信被另一只手抓住。少女顺着手臂望去，是早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子。

“这些……难道都是你干的吗？”萨莉捏着求救信问道。少女突然有些弄不懂她的意思了，不过仔细想想也能明白她到底指的是什么，但少女却还是用带着自豪的欢快语气回答到：“这些当然不是我写的，更不是我放的。不过把它们一一捡起来再整理成一叠的却是我哟。”越欢快越好，少女想着，她不喜欢沉重的气氛。萨莉听完有些失望但又像是放下心来了，松了口气然后笑着把手中捏紧的求救信递给她。

“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。我叫萨莉。”萨莉说道。这次她尽量让语气变得轻快些，有些为刚刚对少女的怀疑的歉意。少女很乐意地自我介绍着：“我叫培安，是个自由旅行者。”

萨莉也带着活泼的性子，似乎天生就适合旅行。不过因为身体有些小毛病，所以她并没有真正旅行过。听到培安的回答，萨莉有了种种亲切。“那这次旅行的目的地就是这儿吗？”

“并不是。我只是路过而已。”

“那你早上做的那一系列事是为什么？”

“你是指为什么要护着那丛花吗？我只是觉得那样比较有趣啊，每个少女内心深处都有一处粉红的吧。”培安很无辜地回答，“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啦。本来想顺着盘山公路到下一个城市，但发现有人向这边走过来，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蹲下来装出没看见她的样子。”

“那个人是指我吧。”

“是哟。”

萨莉有种很无奈的感觉。“那你为什么要捡这些求救信？”

“啊这些原来是求救信吗？！”培安有种吓了一跳的感觉，“可是上面既没有具体位置也没有情况说明还能叫求救信吗？”

好吧。萨莉的无力感加重了。所以说眼前这位少女的思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啊。“就当它不是求救信吧，那你留着有什么用？”

“是收集啦！”

“……用来当厕纸吗……”

“才不是！是旅行中的纪念品！因为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，所以准备在这里休息一下。来到草野是发现了这些纸。啊不对你刚才说这些是求救信来着！当时觉得满草野都是好壮观，肯定是很有意义的旅行的见证。于是就决定收集起来了。”

你看到求救信的时候难道就不会关心一下写信人的情况吗。好吧对不起我忘了你从一开始就没把这些当成求救信。当然萨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，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求救信的来源。“那你有看到什么人来过这里吗？”

被问了这么多问题，培安走到萨莉面前探出身子突然凑近问：“你是查户口的吗？”

萨莉看着突然放大的带着想让人扁一顿的表情的培安的脸，死鱼眼状用手推开：“我有很正经地在问你。”

“这样啊，那我说没看见呢。”

“再见。”

“哎别走啊！一点都不好玩儿我说就是了嘛。今天天刚亮我还差最后一些就收集完的时候，听到远处传来犬吠，以为这些东西是别人刻意放在这儿的不能动。但又想带些走，于是就抱着这些爬山上了盘山公路准备离开。等上了盘山公路后发现来的是一个活泼无害的少女，于是就有了想逗她玩的冲动。”

“那位少女是什么样的啊。”

“……其实就是你来着。”

萨莉不知道被别人评价活泼无害是应该高兴还是怎样。不过她却笑着走上去拍拍培安的肩：“兄弟你的口供不对哟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先前的‘想装作没看见她’和刚刚的‘想逗她玩’怎么解释。”

“哎呀……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不用去在意啦……”培安左右转着眼珠试图摆脱萨莉的目光，但失败了。最后，她心知逃不过，只得同样走过去拍拍萨莉的肩，尝试用正直的视线看着对方说道：“我们一起来调查吧。”

萨莉挑了挑眉毛：“查什么？”“这些求救信啊。”“也就是说我们是同伴了？”“没错，同伴哟。”“那之前怎么清算。”“那些跟这求救信背后的秘密相比算不得什么吧。”萨莉突然有些想笑。她故作严肃地瞪着培安，但对方持之以恒地挂着海狸先生般灿烂活泼人畜无害的笑脸，使她终于“扑哧”地笑了出来。“好吧！”她把两手插进裤袋里，走到培安身边，问：“从哪里查起？”

培安想了想，然后伸出手去指了指身后那杂草丛生的小山顶。

其实攀岩这种运动也不是很难，但前提是挑战它的是一个户外体育派人士。萨莉这种百分百的门外汉充其量能够做到的也就是扒着岩壁蹬两下。因此，当培安以熟练的动作三下五除二爬上山去的时候，萨莉瞬间有种被羞辱的感觉。

“喂，等等我啊！”

听见喊声，培安回过头来，发现萨莉依然站在山脚下：“你怎么不上来啊？”

丢脸就丢脸吧。横下一条心来的萨莉大喊：“我上不去！”

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望许久，最后是培安的一声叹息结束了这一切：“我帮你吧。”

一直爬到半山腰，萨莉才终于放开抓着培安的手，一屁股坐到盘山公路上。培安一脸惊诧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少女，开口道：“你以前没像这样爬过山吗？”萨莉瞥了她一眼：“没有。”“是嘛？”“……干什么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。”“我还以为你做这种事已经习惯了。”“哎？”“因为你一看就是那种会四处旅行的人啊。”萨莉沉默了一小会儿。她抬起头凝视着周边的世界：蓝天，白云，黑色的柏油公路，峭壁上伸出脑袋来的杂草，还有一个在自己身边的培安。她的脑子里好像突然涌上了什么，但冷静下来后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起来。

“那是什么?”肩膀被人推了一推，萨莉转过头，顺着培安的手指望过去，但她除了乱石和杂草外什么也没有看到。眼见萨莉把脖子拗过来又拗过去却仍然一脸茫然，培安嘴角开始发抽：“嘿，你真没事吗……”她伸手去扶，萨莉才在她的帮助下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，苦笑着说了声“谢谢”。“如果太累了的话，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。”培安开始有些担心了，但对方摇摇头，给了她一个“我已经没事了”的笑容。于是，两个人肩并着肩，开始朝那个方向出发。

“为什么你会成为自由旅行者？”

“因为我喜欢旅行啊。”

“……不我说的完全不是这个问题。我是说，你的父母难道不管你吗？”

“……”身边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。萨莉好奇地回过头去，结果被对方正经严肃的眼神吓了一跳。“你怎么了?”

“萨莉，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，”培安看着萨莉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其实我是某国的公主，因为王位的纷争遭到迫害，但是在仆人的帮助下我逃了出……”

咚。在她讲完之前，萨莉毫不犹豫地往她头上敲了一记。

“很痛啊！”

“不痛不长记性。我说，为什么你总爱糊弄我呢？”

“因为萨莉看上去很好拐的样子，啊不对，是看上去是个好人啦。”培安及时改口避免了第二次被敲头。萨莉看着她，突然感到一股脱力感包围住了自己：“你上辈子肯定是因为骗人太多被一刀捅死的。”“不不，我也是有说真话的哟。”“从哪里可以看出来？”“那里。”培安指了指前方。她确信这一回萨莉看见了——因为对方把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
一辆小轿车翻在了公路的一旁，护栏被撞出了豁口，半个车身都露在悬崖外，显得岌岌可危。萨莉在看到它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冲上去救里边的人，但培安把她拉住了：“不用着急啦，人已经不在里面了。”“呃？”“你看，车子里都没人了。”经过培安的指指点点，萨莉才发现车中填充的全是安全气囊。她放心地“哦”了一声，但没过几秒钟又跳了脚：“不对啊！这样的话人又到哪里去了？”培安耸耸肩：“不知道。逃走了吗？”

但愿如此，萨里心想。她们慢慢的靠近车子，像侦查员一般左瞧右看，但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——这辆车太普通了，哪怕你随便在街上晃一圈，都能看见不下五辆类似的车。夕阳越来越往西偏了，两个人精疲力竭，靠在了公路另一边的峭壁上。
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培安问。她的头发经过一番折腾已经乱了，衣服也弄得左一道泥右一道疤。萨莉估计自己和她半斤八两。“不知道。报警？”“可是如果车里的人已经报警了呢？”“……如果那样……”

突然，手机铃声从萨莉的兜里传了出来，把两人都吓了一跳。培安问：“那是谁？”“我姐。”萨莉应着，掏出手机摁下了接听键。

“喂？萨莉，你到底干什么去了？好吧，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，十五分钟内你必须出现在我视线内。晚饭已经好了。嘀——”

“……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培安看着萨莉，忧心地问道。而萨莉挂掉电话后，一脸菜色的扭过头来，僵硬地开口：“死了。”

两秒钟后萨莉拍下了小轿车的车牌号码。

三分钟后萨莉还在气喘吁吁地下山，培安在她身边大喊：“小心啊，那边是踩空的！”

十二分钟后萨莉在山脚下和培安匆匆告别。

十四分钟后萨莉还在草野上没命地狂奔。

十六分钟后萨莉站在家门口挨训。

二十分钟后萨莉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客厅，迎面扑来一只金黄色的大狗，对她热烈地摇起尾巴。“别闹，别闹，拉奇！”

吃完饭洗完澡，萨莉咚的一声倒在床上，拿被子捂头作死尸状睡觉。然而没过一会儿，她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身来，抓抓脑袋，然后下床走到书桌前，打开了电脑。